“骆驼耕沙漠,梅花铁骨寒,暗香侵古道,今日犹芬芳。”这是当年新四军政治部宣传部副部长、我国当代著名画家赖少其盛赞曾担任过新四军财经部副部长的骆耕漠先生的诗篇,诗句形象地刻画出骆耕漠如骆驼耕沙漠,一生追求真理,献身革命事业的崇高精神。
骆耕漠是我国著名的革命家和经济学家,原名李政,1908年出生在临安于潜横山村,1922年冬毕业于于潜县立高等小学,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浙江省立甲种商业学校(浙江工商大学前身)。在校期间,他一面孜孜不倦地刻苦钻研学业,充实科学文化知识;一面积极投身社会运动,奋发拯救祖国和平。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后,他组织校学生自治会派代表参加了杭州学生“五卅”惨案后援会,并带领同学上街义卖,募捐,参加全市反帝示威游行。下半年,在他的参与带领下,发动了反对学监实行封建专制的管理方法、反对校长任用无能教员的斗争。学业未满之时,北伐战争的号角从华南吹到华东,1927年2月国民革命军第17军开进杭州,他毅然投笔从戎,成为17军2师政治部的一名宣传员。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他一度流亡武汉参加总政治部中央军事政治学校附属教导团,接受军政训练。8月回到浙江返校后,参与建立了团支部,并任支部书记。9月,他又担任共青团杭州一区区委书记,负责全市学校共青团工作。同年11月,杭州党、团组织相继遭到破坏,因叛徒出卖,他作为政治犯被捕关押于杭州“浙江陆军监狱”。在长达6年多的铁窗生涯中,他秘密坚持自学马列主义基础理论知识,攻读政治经济学,为日后的革命工作打下坚实的理论基础,同时与狱中难友薛木乔等人一起编撰《中国经济情报副刊》。出狱后,他即赴沪从事经济研究,并与钱俊瑞合作以“朱心湛”的笔名发表了第一篇经济短评。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开始在经济学界崭露头角,以“骆耕漠”的笔名撰写大量经济时评,抨击国民党经济政策,揭露社会黑暗,从事抗日救亡运动,宣传革命。1938年,骆耕漠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担中共浙江省委统战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共浙江省委文化工作委员会书记以及中共东南局文化工作委员会委员。这期间,他指示共产党员王闻识在于潜鹤村创办《民族日报》,又发起组织浙江旅沪同乡回乡服务团,创办《动员周刊》、《抗建论坛》、《东南战线》、《皖南人》等刊物,宣传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推动民族民主革命运动。皖南事变以后,骆耕漠进入苏北盐城敌后抗日根据地,担任新四军财政经济部副部长,从此全心致力革命的经济工作。1941年到1949年,他参与领导苏北、华中、华东等解放地区的地方财经工作和部队供给工作,历任苏北区党委财委副书记兼盐阜区行政公署财经处长,苏浙军区、华中军区供给部长,三野东线兵团后勤部长,华野、二野总前委财委委员兼秘书长等职务。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骆耕漠又任华东区财委会委员、秘书长、副主任。1954年任国家计划委员会副主任,并兼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经济研究所研究员。1981年任中国社会科学院顾问、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经济学学科评议组成员。1982年受聘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教授、博士生导师。1990年起承担主持中国社会科学院重点科研项目《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商品经济特点理论剖析》和《对我国十年来经济体制改革的考察和典型调查报告》。
骆耕漠先生在艰苦卓绝的革命战争年代,在担任繁重的领导工作的同时,从30年代就开始从事经济理论研究,著述不辍。此后,在新中国成立后的40多年中更是硕果累累,论著颇丰。他一方面参与国家经济建设的计划管理工作,一方面深入、系统地研究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同时着力进行经济政策的研究和政治经济学基础理论探索,特别深入钻研对当前经济体制改革和发展有重大指导意义的基本理论。如:商品货币关系、生产劳动关系、价值和价格、利润和地租问题等中国财政经济所面临的重要问题,其政治经济研究已成为我国政治经济学理论流派之一。64年来,他孜孜不倦、潜心研究,成果丰硕。从20世纪30年代到90年代骆耕漠先生发表了几十篇革命和经济理论的论文。从论文的内容来看,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新中国建立前为第一阶段。这一阶段,骆耕漠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观点深入研究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中国农村经济发展中存在的严重问题,指出只有推翻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制度,中国的经济才有出路。新中国建立到70年代末为第二阶段。这一阶段,骆耕漠对我国过渡时期的经济规律和重大经济问题进行了大胆的探讨,指出过渡时期我国经济包含国营经济、资本主义经济和个体经济三种经济,它们各有各的经济规律,只有遵循它们的经济规律,经济才能得到有效发展。改革开放初期到90年代为第三阶段。这一阶段,骆耕漠系统研究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成分、产品分配关系和交换关系、工商产品的计划分配和市场流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等重大问题,为我国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繁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骆耕漠先生创造性的经济研究工作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享誉国内外,给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智力支持,值得我们崇敬。
(编辑:赵琰玲)